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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小試牛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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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白皙小手只是輕飄飄的碰了一下,巨蟲就毫無反抗的轟然倒地,無聲無息了。

秦一狼猙獰的表情忘了收回,呆滯的望著二少閑庭散步的淡笑離開。

莫璟曦走向臨近的褐色巨蟲,瞥了眼與之死磕的黑衣人,伸出小手。

正揚起巨大鉗子的蟲子哀鳴一聲,轟的砸在地上,生生將地面砸出個坑。猝不及防被砸在下面的黑衣人掙紮的冒出個腦袋,傻傻的瞪著莫璟曦的背影。

走向另一只蟲子邊,莫璟曦方法如舊,瞬間瓦解蟲子的心臟,剝奪它的生機,收割著生命。在同樣震撼火熱的視線下,深藏功與名的靠近下一只。

不過一分鐘,蟲子少了三位成員,五只蟲子發現了莫璟曦的存在,尖銳怪叫著撞開黑衣人,豁出命的沖向莫璟曦。

失神的秦一狼瞬間驚醒,驚怒交加的沖上去:“二少躲開!危險!”

莫璟曦:躲不開。

身嬌體軟的小短腿根本跑不過蟲子。

他飛速環視一圈,擡起手指迎上淩霄,輕輕一揮破空聲炸響。

下一刻,神秘詭異的事情發生了。

一聲振聾發聵的震天聲響,五只蟲子同時骨肉炸開,塊塊碎肉揚起。這還不算完,碎肉劈裏啪啦落地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溶解,最終地上只剩下幾灘綠色粘液。

生怕被殃及,秦一狼步伐驟停雙眼暴突:臥槽,滅天神指!

廝殺的黑衣人和蟲子嚇得不敢動彈。

一瞬間戰場出奇的安靜和諧。

莫璟曦揚起抹笑容,但這笑卻如死神的召喚。蟲子嘰嘰嘰幾聲,不再戀戰轉頭就跑。

這次無需莫璟曦動手,其他黑衣人便抓住破綻,斬殺起來。一時間哀鳴四起。

最後一只巨蟲死亡,一場人蟲大戰落幕。

黑衣人抹了把臉歡呼起來,剛暢快兩聲,餘光一瞥,雙股戰戰了。

莫璟曦一一打量,幽深笑意深深掃了眼秦一狼的鋒利爪子後,走向傷勢最重的黑衣人。

黑衣人內臟外掀,正痛苦呻吟。他原本打算與蟲子同歸於盡卻莫名被救了。還沒來得及驚喜,眼見那只死亡小手迎面而來,黑衣人快嚇尿了:要死了麽。嗚,他還沒娶媳婦呢。

莫璟曦瞧著黑衣人毛茸茸的尖獸耳都嚇出來了,察覺他強健生命力,無語的收回手。看樣子,這幫妖怪腸子流一地也不是致命傷。

緩緩走進主宅,莫璟曦對雙眼熾熱卻拘謹的秦二狼道:“把蟲子屍體收拾了,留一只,其他放在空冷庫中。”

秦二狼洪亮應道:“是!二少!”

回到房間,莫璟曦瞥了眼依舊在覺醒的男人,倚靠在窗邊望天。

管家早被二少剛剛的動作震懾了,原本處於恩情的感激視線完全變成了憧憬的敬仰。他的種族崇拜強者,二少是最強的。

莫璟曦盯著那些黑衣人暴露的搞笑樣子,勾唇道:“管家,你說我是不是來到了妖怪窩了?”

管家:“……”

莫璟曦指著胸口撞火花的男人:“他就是妖怪頭子?”

管家:“……”

莫璟曦一臉恍悟,磨牙瞥眼:“難怪一頓一頭豬,用妖怪的胃口來衡量人類,真狡猾。”

管家:“……”

莫璟曦指著尖耳黑衣人:“原形畢露沒事麽?”

管家嘴唇哆嗦:“二少……”

瞥一眼呆滯的管家,莫璟曦不強求:“不願意說算了。”反正早晚有一天他能知道。

他還什麽都沒說呢,好嘛!管家搖搖頭:“二少,請原諒我剛才的走神。”

“原諒你。”莫璟曦應了一聲,翻開本末世小說沈浸進去。喪屍?變異獸?不就是陰屍和魔獸麽。

更多請求原諒的話全部噎在喉頭,管家望著專註閱讀的莫璟曦囧囧有神。瞥一眼覺醒的主人,再瞧瞧窗外的狼藉,管家躬身退了出去。現在他得去打點後事。

讀完整本書,莫璟曦意猶未盡的捏眼角,一杯暖茶遞來。

管家早守著了:“二少,請喝茶。”

莫璟曦瞥一眼候在近邊的管家,學著新學的書中話語,輕笑道:“服務周到,給你好評。”

管家躬身笑道:“謝謝二少誇獎。”

秦家倆狼走來,二狼眼神晶亮的盯著新晉偶像:“報告二少,已經全部清理妥當!一只蟲屍在訓練場,其他全凍二十七號冷庫了。”

秦一狼略有拘謹:“二少,巨蟲一共二十八只,全部滅殺。十二人,兩人重傷,五人輕傷。已經救治了。”

沒有族人死亡。管家吸了口氣,感激的望向莫璟曦,若是沒二少,在主人昏迷的情況下,他們不知會死幾個族人!

莫璟曦:“這些蟲子來者不善,不知是為了什麽。”

秦一狼同樣惆悵,下次再遇上怎麽辦啊。

一時間空氣凝滯,下一刻壓抑的氣氛被破壞殆盡。

秦二狼撇嘴:“那哪裏是蟲子,是怪物!世界根本沒這種恐怖的蟲子!”破壞力堪比狼人,甲殼卻堅如鋼鐵。蟲子要都這麽兇殘,他們種族早就被除兇名了。

莫璟曦怪異的掃秦二狼一眼。眼神意思格外明顯:‘露了尖耳怪爪子的妖怪沒資格說這話。’

秦二狼莫名理解了,委屈的瞪眼,他才不是妖怪呢!

他們不是妖怪卻也不是人類。管家深深的凝視二少,為了剛剛的恩情與主人,他願意賭一把。

咬了咬牙終於開口:“二少,我們是狼人。”

秦家倆狼身子一繃,忐忑的盯著莫璟曦的表情。

莫璟曦:“狼人?”

管家示意,秦二狼深吸一口氣化成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樣子。

莫璟曦上下打量二狼,在幾人屏息等待時,悠然轉頭中肯的道:“有點醜。”

更奇特的生物他見得多了,沒什麽好震驚的。不太符合他的審美,但比獸人好看很多。

管家和秦一狼對視一眼,很無語。只是再次看向莫璟曦的視線多了什麽。

秦二狼驚異的瞪圓了眼睛,尖牙呲著:“醜?!沒別的了?二少,你不怕嗎?”

莫璟曦斜睨:“你們吃人?”

管家:“……”他們生活也挺艱難的,吃人是不想在這裏混了。

秦一狼瞠目結舌,誰給二少灌輸的奇怪想法。

秦二狼一臉吃屎的惡心表情。

莫璟曦聳肩莞爾:“既不吃人,也打不過我。我怕你什麽呢?”

秦二狼目瞪口呆。

見證過二少的強悍,管家與秦一狼抽搐嘴角,二少說的好有道理,他們無言以對。

管家註視二少那雙清湛如水的黑眸,剔透晶亮的誘人。面對這樣一雙眸子,管家徹底放下了最後的種族芥蒂與戒備。

族人也曾有與人類親密的,但最終得知他們的身份後,最好也不過厭惡躲避,恐懼傷害獵殺,更有貪婪者甚至為金錢名聲想抓他們送去研究的比比皆是。而類似二少反過來關心他們安危的人類,千萬年下來只有寥寥幾人。

他之前擔心二少憎惡懼怕,甚至已經做好最壞打算,這一次突發事件是契機也是轉折,能看清他們彼此,二少是否有他們付出情誼與忠誠的資格。而結果,顛覆了他們對人類的認知。

二少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強者,他能用奇怪的方法幫助主人覺醒,詭異的手段救他的族人。二少毫不畏懼的殺蟲子,說明他在乎他們!這樣一個強者有歹意,早就消無聲息的滅了他們了。二少暴露底牌,那也是他信任他們。他們說出真相也只是投桃報李而已。

管家感慨主人眼光就是獨到,一琢磨他才謙卑躬身:“二少,不知主人什麽時候能醒?”

莫璟曦走向門口:“再有兩日吧。”

管家跟上去,匆忙囑咐倆狼:“你們守著主人,別讓任何人靠近。”

走下樓,莫璟曦轉頭:“你族人怎麽樣了?”

管家眼神一閃,感激的道:“沒有生命危險,重傷的需要休息幾日。”

莫璟曦小手一揮:“先去看傷員,他們在哪裏?”

管家指著不遠處的白色宅子。

莫璟曦眉頭微蹙:“那些蟲子目的不明,不知何時在出現,分散居住不安全。”

“是!”管家心底熨燙,默默琢磨著二少多溫柔體貼啊。主人,可得給點力啊!

來到族人居住的地方,莫璟曦未走進,就聽到一陣狼哭鬼嚎。踏一步向那位嚎叫的最悲壯的家夥看去。

有點眼熟。正是肚皮破口,內臟外翻的仁兄。

仁兄現在除了臉還完好,全身包滿了紗布。

秦璽吱哇亂叫:“嗷嗚~痛痛痛!秦如霜你輕點輕點,嗷!!”

秦如霜一臉冰封:“閉嘴。再說話把你嘴也封上!”

秦璽還真不說話了,全改獸吼:“嗷嗚嗚嗚嗚~嗷嗚嗚嗚~”

莫璟曦目瞪口呆,噗嗤笑了出來。

一聲輕笑讓整個房間的吼叫戛然而止,眾人視線嗖嗖嗖望了過來。

被人敬畏的盯著,莫璟曦微笑以對,走近秦璽:“很有活力,應該沒問題了吧。”

秦璽臉騰的紅了,他小聲囁嚅:“二少,子昂大人。”

管家退後一步,介紹道:“二少,這些是主人的親衛。”

親衛揚聲:“二少好!”

莫璟曦安撫了傷者後,才驚訝的發現親衛們竟無不是萬裏挑一的資質,更有兩人已處於覺醒邊緣。

被秀了一臉,他下意識探查他們的靈魂波動,一查更是震撼。這些人無一例外,正能量滿滿。這種靈魂類型他見過,那些知恩圖報忠誠護主的守護戰士全是這種波動。

作為精靈王,他可以感知靈魂波動來分辨他們的本質。這是獨屬於他的本領,雖然十分耗神,卻準確無誤。莫璟曦摩挲下頜,想不到秦玄弋有這一群忠心耿耿的追隨者。

瞇眼望著灰蒙蒙的天空,莫璟曦忖度片刻:這是一群滴水之恩永不忘的未來強者,提點提點並不吃虧。而且,他很好奇另一世界的生物對魔法的吸收究竟能變成什麽樣。

他轉向管家:“我可以讓他們做事麽?”

管家一怔頷首:“是的,二少。只要我們能做到!”

他們已經承認了莫璟曦,作為狼人的恩人,二少可以吩咐他們做任何不損害族群的事情。

莫璟曦頷首,望向秦如霜:“喜歡吃冰麽?”

秦如霜一怔,受寵若驚:“是的!二少知道?”

莫璟曦微笑:“我猜的,以後你每日去冰庫吃冰,清點物資。”

秦如霜不明所以,卻應了下來。

思及漸漸好轉的主人,管家雙眸一閃,蹭的亮如繁星,他感激的望向莫璟曦。

莫璟曦對秦璽道:“傷好後每日挖深溝,哪怕是巖石也要挖開。”

秦璽張嘴:“哦……嗷!”

莫璟曦指著十人中的塊頭:“從明日開始,去廚房報道。”對另一個白毛道:“明天你開始砍樹種花。”

接了任務,親衛們卻一臉莫名其妙。

莫璟曦最後對十人道:“今天晚上開始,住主宅。”

十人面面相覷,主人讓嗎。

有些嫉妒的管家笑呵呵:“你們的回應呢?”

親衛瞬間斂容:“是!二少!”

莫璟曦微笑:“多吃點好好休整,各位明天見。”

二少也沒那麽可怕,反而笑的好溫柔!他厲害不說還細心,氣味也超好聞。最重要的是,見到他們的獸耳尖牙,沒有厭惡之類的負面情緒。親衛默默忖度著,對莫璟曦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漲。

回主宅的路上,管家一直目光灼灼的望著莫璟曦的背影。

感到後背要燒起來了。

莫璟曦無語回頭:“怎麽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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